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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里,在哪裡?在四川的深山老林里,在四川、雲南、西藏三省交界的核心地帶,木里與稻城、香格里拉縣、理塘縣、康定縣、麗江縣等相連,上述的這些「鄰居」們在驢友心目中早已大名鼎鼎,而「木里」仍是寂寂無名。那就是因為,木里更「隱秘」,道路險阻,更難以靠近。木里境內,最高海拔5958米,最低海拔1470米,落差之大,行走如同過山車。

木里,一個遠離喧囂的地方
那麼,木里,為什麼值得親近?木里,是徐霞客遊歷生涯的一大遺憾,因為這位老前輩只是記載了木里,紙上談兵,無緣親臨其境而抱憾終身。他在《徐霞客遊記》中寫道:「中甸(即今香格里拉縣)北有木里王國,境內物富財強、戒備森嚴、民風強悍、山高水惡。」而我此程,從成都出發,翻山越嶺,就為了一睹木里真容。

7月進入木里,並非好時機。很多有經驗的驢友們都斷言,從西昌進入木里的路,已無法通行,何況當時全國各地都普降大雨,進入山區的路多是塌方、泥石流等,重重阻礙;木里縣城都斷水斷電好幾天,據說很多地方路都中斷了。怎奈,我們跋山涉水,就是為了木里而來,無法放棄的情懷;現在想來,當時多少還是有些魯莽和衝動。

從涼山西昌市到鹽源縣,只有一小段高速公路,接下來的都是沃野或森林間的小路,但景色絕佳;從鹽源縣到木里縣城,路況也還好,野花是一路上「繁花似錦」,土豆花遍地,讓人很想就地野餐;從木里縣城到康塢大寺,需要繞過幾座山,有一些路段非常窄小,而且由於泥石流、塌方,原本就窄小的路上總有一些神來之大石頭,小車要慢慢地側身而過。

木里,從神秘的黃金王國說起
一頭扎進木里,因為無法「回頭」,就算是懸崖峭壁、泥石流或大石壓頂,都只能前行。木里也的確名不虛傳,天空透亮,藏民們歌聲嘹亮,走到哪都有好心情。我們的嚮導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牧民,皮膚黝黑,喜歡跟我們講述他到香港旅遊的一些故事,「買黃金首飾被騙得很氣憤」,在他的講述中,我們時刻為他感到可惜,但是他卻慢悠悠甚至還帶著微笑地講述了整個過程,「被騙了多少萬多少萬」,我們也聽出另外一層意思,現在的牧民很是富裕。木里儘管是黃金的王國,但是他們從沒看過那麼漂亮的黃金首飾,於是香港的黃金被他們幾萬、幾十萬的採購。

據說回到木里沒過多久,所謂的「黃金就原形畢露」了。說到木里的黃金,的確有很多記載,80多年前,美國博士洛克來到木里的時候,木里王送給他的一份禮物就是一個純金的碗;而流行更廣的一個說法是,「在英國大英皇家博物館里,至今珍藏著一塊重量達到12 .6斤(約6300克)的黃金原石,它正是來自於神秘的黃金王國木里」。據說在木里的「水洛河」一帶,從河床里淘洗出來的金子純度可以達到90%以上,當地人都是直接用以鍛打黃金首飾的。

康塢大寺,木里的奇?
木里是一個相對獨立也相對封閉的地方,到達縣城后才發現,原來木里縣城還是很現代的,建築嶄新人民幸福,傍晚人們都到廣場上跳舞,孩子們跳起街舞,轉山的人繼續搖著轉經筒前行。第二天才開始深入木里,當地的三大藏傳佛寺是重點,木里大寺、瓦爾寨大寺和康塢大寺;如果要探秘藏民們一妻多夫或一夫多妻的生活,要到白水河一帶。

康塢大寺
前往康塢大寺的路上,一個轉彎就是一種景觀。從山谷到山巔,彷彿是經過了幾個世界,或地獄或天堂,或高山或深海,總之甚是難以描述。

在木里,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康塢大寺的故事,大寺的傳奇鐘聲救活了一個馬幫,話說有一年大雪幾乎要活埋了馬幫,突然康塢大寺的鐘聲響起,給了馬幫們巨大的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,深埋在大雪裡的馬匹堅毅地站起來繼續前行,這讓康塢大寺越發神聖。而且洛克當年(1924年)進入木里受到木里王接見的地方,也正是這座大寺。

進入康塢大寺,寺院招待我們的是酥油茶、糌粑和雪白的乳酪。學著藏民的吃法,將糌粑(粉)直接送到口中,再喝一口酥油茶,讓茶水和糌粑粉在口腔中混合。糌粑是當地藏民的主食,是將青稞麥炒熟之後磨成粉狀,當地人也有用青稞酒送糌粑的,這是比較重口味的吃法。還有一項儀式,這與拉薩的藏傳佛教寺院有點不同,在經堂,每個人要弓著腰,從供奉著佛像和唐卡的長桌下「匍匐」走過,喇嘛大師說,這樣可以得以康健身心,祛除百病。

「松茸」,這個詞足以吊起大家的胃口,當前,松茸堪比冬蟲夏草,成為高不可攀的奢侈品。但是在木里,松茸也不過就幾十元一斤,還是新鮮的。所以,就算是千山萬水、翻山越嶺,對於刁鑽的吃貨們來說,木里就是口胃的聖地。每年6-9月份,是松茸的季節。

小心!螞蝗
那天從康塢大寺到長海,一位團友已被螞蝗叮上了,流血不止。當天晚上,仍有流血的跡象。一整天,幾乎每一位團友都感覺渾身癢,都非常緊張,大家都疑心自己衣服、褲子裏面鑽進了螞蝗,有部分團友忍受著異味濃郁的衛生間去脫衣檢查;最後,一位年長的團友站出來「闢謠」,告訴大家「癢是因為虱子」,相比嗜血成狂的螞蝗,面對虱子,大家欣然接受,一場虛驚而已。

【攻略】
交通:廣州飛成都或西昌(航線很少,多數是成都轉機);成都到西昌的班車多,有高速公路;西昌到鹽源再到木里。或從麗江到木里,有班車。

自駕:西昌到木里,行程約250公里,但一路上要翻越三座大山,五六小時;西昌出發,走「西攀高速路」,在「西木」收費站下高速,走省道307,往鹽源方向,到「梅雨鎮」再走216省道。

推薦路線:西昌-木里縣城-康塢大寺-長海子-瓦爾寨大寺-木里大寺-水洛-白水河-瀘沽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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